我愛我的熊熊。他們幫我熬過了抑郁症,是我的投射——我給他們起名字,賦予他們性格,回想起來,那呈現的都是我自己的某個方面。在我目前在學的組織心理學課程中,我得知和熊熊玩耍看似愚蠢,背後卻有一套理論:過渡性客體、創造力、遊戲、投射、遊戲療法……Bearapy療法誕生很久後我才得以賦予它學術解釋。既然有了理論支撐,我就想看看它能否幫助到別人。
要拿學位,就得寫學位論文。目前,我的論文題目還沒定,但大體上,我想研究下我是否及如何能運用Bearapy的概念,爲某個機構開設研習班,來促進員工參與,探究員工幸福感、精神健康、壓力,以及這些如何影響公司的員工生産力底線。我會把熊熊用作非生物客體,供員工投射自我,形成心理安全並通過熊熊反映出來、應對壓力、學會如何實現更有效的團隊合作。
粗略來說。大體設想。
設想不代表觀點。我的問題是:我提出這些想法、假設和信念,要表達什麽觀點?
今天我們開了小組輔導會,會上討論了我的論文和這些設想。大家普遍持懷疑態度,我被告知最好把研究對象換成孩子,也有人說這個在公司裏行不通,或者這個理念太前衛。
對于Bearapy,我的想法是,這一方法不算新鮮,但遊戲療法卻很少被運用于成人或企業之中。孩子們已經知道怎麽玩耍了,是時候讓成人也學會遊戲,激發他們的創造思維,找到新的反思途徑。
我考慮了團隊夥伴的意見。他們有他們的角度,我歡迎他們提出反饋和質疑。
起初,我爲自己的設想激動不已,但隨著輔導會的進行,我不由得灰心喪氣。但在內心某個地方,有種本能的信念在呐喊:這行得通,我有想法,這能幫到別人。
我要在何處尋找平衡?
到底是源于固執的自傲讓我拒絕低頭和放棄可能行不通的理念,還是自信讓我不被否定擊倒,一路向前、披荊斬棘?
他們不是說企業家之所以是企業家,就是因爲當沒人買他們賬的時候,他們也毫不動搖,所以才能超過沿路的放棄者,抵達夢想的終點嗎?
我想繼續前行,下一步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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