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會忘記我已經有過的幸運——旅行
我曾走遍世界很多角落。當然我不能吹噓,說我曾遊歷世界所有的國家(正如Chris Guillebeau),我肯定已經分享過我的流浪生活以及通過信用卡或信諾項目獲得里程數積分的秘密了。
旅行已仿佛變成我的另一個本能。以至於當一些朋友不能從香港到北京參加我的婚禮時,我會困惑:為何對於他們,這會是一個接近不可能的任務?顯然,若搭乘禮拜五的尾班機或禮拜六的頭班機,他們就能參加禮拜六下午的婚禮和晚上的婚宴了。再乘坐週日的夜班機,他們就可以回香港,睡個好覺,準備禮拜一正常上班了。
我的自大使我無視了他們對家庭,工作以及財務的責任,並且我把旅行變成了一種假設。
但有時候,我會抱怨:為何自己不能像別人一樣,去這麼多的旅行。尤其當我在Instragram和Facebook看到他們的戰利品和異國美食不斷浮現時,怨聲會愈發強烈。我的焦點放在了比較誰去的地方比我多。我忘記了比較是沒用的。我們都有我們自己的生活經歷和做任何事情的時間。
我忘記這是我曾經有過的奢侈品,不僅僅是旅行,還有在海外不同城市居住的經歷,或是數周的遊學,或是數月的交流,甚至是長達數年的工作。
我一個朋友為她的第一次巴黎之旅感到異常興奮。
在一次關於大麥粥來自何處,與其制法的討論後。我的朋友承認她不知道,就像她沒有到過西班牙似的。
曾有人說她的願望就是到紐約度蜜月。
而我,到過上述的所有地方——許多次。我已經忘記了能獲得此等機會的興奮感。
如今,在旅行中,我憧憬的更多地是一次行動或特別的冒險。而不是簡單地就我所去過的城市觀光一番。我想去加拿大和北極熊幼獸打鬥;我想透過玻璃圓頂看北極光;我想去南美的狂歡節盡情跳桑巴舞;我想去中亞看crafter如何編制波斯毛氈;我想到聖城耶路撒冷朝聖;我想到天空之城馬丘比丘……
有太多的事情想去看,想去做了。也許這就是活著的意義。有時候,我們需要對我們已有經歷懷有感激。
今天,我看了我硬盤里的很多舊照。在這些城市的遊歷,激起了我記憶的碎片,帶給了我見識,造就了今天的我。在灰光燈之下臆造的事物散布在臺後。
每個地方都有它專屬的記憶。不同的我,每一次到達,都為著一個不同的緣由。
當我在敘寫過去三十年來我的每次不同的旅程時,請放縱我。我正被另一個我代表著。
而什麽又是今天你可以感激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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