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寓走廊的拐角潛伏著一個男人。我發誓他就在那裏。
他在注視著我,從罩著腦袋的連衣帽下麵。黑影遮住了他的身體但是我能看出一個黑斗篷的形狀。
那雙眼睛穿透了我的腦殼。我能感到那種射在身上的強度,在審視着我,掃描著我的各種思想,將它們從我的大腦深處挖掘出來。
那個男人絲毫未動。他只是站在那裏,注視著我。他注視的目光從未離開過我。
我把腦袋埋在沙發的靠墊裏面尖叫。Timmie從他的房間裏跑過來,抱住了我。
“沒事的,沒事的,”他盡力安慰我。
我稍稍抬起頭。那個男人仍然待在原地,還是原來的姿勢。
他不願意離開我。他不會放過我。他從來沒和我說過話所以我不知道他要什麼。他也從來沒靠近過我。
他只是站在那裏,看著我。我只能看到他威脅的眼神。他是來帶我走的嗎?或者他是來斥責我墮落成了一個懶鬼?
我又大叫了一聲開始啜泣。Timmie抱我抱得更緊了。
再看時,他已經不在那裏了。
但是沒有別人可以看到他。我是在妄想還是開始產生幻覺了?
這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在過去的兩年間一直來串門。他什麼時候出現事先沒有任何預兆——他會出現在走廊的拐角,衣櫥旁邊,淋浴裏,在客廳裏我的豆子袋上。他的到來也沒有任何規律可言。但是每次來他的行為舉止都一樣。
他只是注視著我,在遠處守候。
今晚我又看到了他。
翻譯:楊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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